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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件引发局势!张学良对日军不抵抗行为引发重大历史反思与后续深远影响


发布日期:2025-11-28 19:49    点击次数:96

如果把九一八之后的东北放进一张地图上最刺眼的并不是日军推进的箭头,而是东北军庞大的军事工业与战场表现之间的断裂。张作霖经营东北数十年,建立起当时全国少有的现代军工体系,飞机可以组装,火炮枪械能独立制造,野战部队号称有三十余万。理论上,这是一个可以与外力周旋的军区。然而从1931年9月18日晚到1932年2月,短短四个月零十八天,辽宁、吉林、黑龙江尽数被占,东北三省全部沦陷。这种落差,是理解张学良放弃抵抗的入口。

旧战的阴影

与很多人的直觉相反,九一八之夜的犹疑并非凭空而来。两年前的中东路事件,是张学良心理天平上压得最狠的一块石头。1929年底,东北军“易帜”已久,早在1928年末就接受南京国民政府的领导。张学良顺应南京的对外路线,动用武力企图收回中东铁路。他原本判断苏军远道而来补给艰难,而东北军兵强马壮,胜算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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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冷得刺骨。约十万东北军在战场上被三万苏军打得溃不成军,不仅阵亡受伤约五千,还被俘近三万人。若非苏联无意扩大规模而有所节制,损失还会更重。更令张学良灰心的,是战前承诺“给予大力支援”的蒋介石与国民政府,在炮声响起后没有给东北运来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停留在口头支持与外交声援。人情冷暖到此,便在将领心中留下疤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句空话。等到日本人来叩门,这块疤会在关键时刻发作。

权力与从属的拉扯

表面上,1928年易帜意味着全国统一,但彼时的“统一”更像名义上的礼节。各省军阀仍然各守门户,拥兵自重。东北军实力雄厚,张学良作为集团的最高统帅,若真要抵抗,纸面上的“服从中央”并非决定性枷锁。这恰恰解释了另一个张力:当中央与地方出现战略分歧,究竟听谁的?

蒋介石当时正忙着在江西围剿红军,政策纲领明确写着一句口号式的判断——攘外必先安内。他不愿在东北与日本正面碰撞,担心引火烧身,也担心牵制围剿力度。九一八之夜,历史留下了两种流传甚广的说法。一种认为:当晚,北平的张学良接到东北边防司令长官公署参谋长荣臻发来的急电后,马上上报给正在江西用兵的蒋介石,蒋下令东北军各部撤离,避免正面冲突。张学良随之电示不许抵抗,由此出现那道争议极大的军令——不准还击、不准动作,武器上缴库房,官兵站着死也不要开枪,算作为国成仁。

另一种说法则强调,当夜蒋介石人在船上连夜赶赴江西,根本没有收到张学良的电报,因而谈不上“当场授命”。张学良之所以退避,是他自己误判日军意图,想保存东北军实力。两种叙述看似各执一端,但史料线索把它们缝在了一起:九一八当晚张学良确未收到蒋的直接电令,但在此前几日,以及9月19日这一天,他既收过蒋介石的信函,也接到过电话。蒋重复了“攘外必先安内”,嘱咐张约束部下、切勿与日军发生冲突。换言之,这是一种持续施加的政治压力,并不依赖某一通夜里的指示。张握有实权,却的确受到这种压力的影响。

那个夜晚的火光

历史往往从细节里表明决心。1931年9月18日晚上约22时,驻沈阳的日军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自导自演地炸毁了南满铁路柳条湖段约600米铁轨,并摆放了三具身着东北国防边防军制服的尸体,诬称是东北国防边防军第七旅所为。伪证俱全,借口有了,随后500余名日军向第七旅驻地北大营发动进攻。

几乎关东军第2师团第3旅第29团对沈阳城下手。以今日的眼光这是一场按下表演按钮的复合行动,一边是“柳条湖爆炸案”这样的剧场,一边是直接对城市与军营的武力突入。面对突袭,中国军队与宪兵、警察未能组织有效抵抗。兵贵神速,至9月19日上午10时,日军已先后占领奉天、四平、营口、凤凰城、安东等,连同南满铁路与安奉铁路沿线共计18座城镇拱手而去。

铁路与军队的关系,清末以来就像血管与心脏。南满铁路是日本在东北的经济与军事动脉,沿线设站、设矿、设工厂,既是金库也是兵站;安奉铁路从安东通往奉天,串起辽东门户。把铁路节点一把攥住,东北的门户就开了。

误判与侥幸心理

为什么在这样的打击面前,东北军没有用尽全力将侵略者阻在门外?除了政治压力,“判断”二字格外关键。张学良当时人在北平,他对日军的企图没有把握到“全面侵略”的尺度,延续父辈时代的经验,仍把矛盾理解为围绕铁路经营权、采矿权的利益冲突。他以为日本人不过是借机敲打,目的是在满洲攫取更大利益,而非一步到位的占领。他与蒋介石在此点上持有同样的侥幸:若暂避锋芒,不抵抗,或许能赢得国际社会的同情,靠国际调停来化解危机。

这套逻辑在19世纪国际法与列强调停里很常见,可1930年代的满洲早已进入“事实先行”的丛林法则。关东军用铁轨爆破与尸体伪装来制造“证据”,并不想坐到谈判桌前。历史的讽刺在于,这一次的“不还手”,不仅未换来国际正义的及时护航,还迅速换来更多兵力的压境:关东军第2师团在日本本土的剩余部队被尽数抽调入东北,同时就地征集了约万余“在乡军人”——这类人多为退伍或预备役的老兵,既熟悉操典又成本低廉——合力加紧推进。

军队强弱与后方支撑

很多人反问:既然东北军装备与体量都不差,为何不打一仗,让对手付出代价?战斗力从不是军械清单的简单加总。中东路的失败暴露了东北军外强中干——指挥系统、训练水平、后勤组织、士气韧性都尚未构成现代战争所需的“整体战斗体系”。而九一八时,东北军的大部分主力还在关内拉练与部署,非但难以迅速回援,背后还有“支援承诺”能否兑现的问号。中东路留下的心理阴影加上现实算计,张学良很清楚:如果关内仍旧按既定策略,继续“先安内”,他很可能再次孤军迎战。

这不意味着张学良对领土无感。作为军阀家族第二代,他把地盘与实力看得极重,“有兵有枪才有地盘”的丛林逻辑,在那个乱世就是生存常识。问题在于,这种逻辑与对外战争的政治决心常常扞格。为了保全主力,退守关内,就成为一种符合集团利益、但对东北民众而言十分残酷的选择。

不抵抗的令与其后果

回到那道臭名昭著的军令。无论其文本措辞如何流传,它呈现了一个事实:军人在侵略者面前被要求放下武器、静立不动,以死相抗。它的诞生既与蒋介石不愿开辟第二战场的态度有关,也与张学良对形势的误读、对行政后援的不信有关。对比同一时段的日军安排更能看出强弱反差——前线迅速夺占节点,后方立即扩编,连在乡的旧军人也征集入列。这是一种信息掌控、行动决断与组织动员都高于对手的战争状态。

短短四个月零十八天

从9月19日的城市清单向后关东军推进几乎没有遇到成建制抵抗。至1932年2月,辽宁、吉林、黑龙江尽在其手。占领后,日本人在东北搭建了伪满洲国,把一整块土地变成殖民地实验场。十四年的统治,东北三千多万同胞在教育、司法、资源开采与社会管理等各方面都置于被征服者地位,苦难成了生活的底色。

在这段历程中,铁路不是孤立的钢轨,军队不是独立的部队,命令不是抽象的文字。它们交织成一种结构性的失败:地方武力集团与中央策略的扯拽,既往战损带来的心理防御,国际环境的错判,以及对对手意志的低估。若把这些绳索一一梳理,就能看出,九一八后东北的迅速沦陷,既不是单一人的一念之差,也不是装备数字能解决的问题。

强者的剧本与弱者的赌注

日方的剧本,从柳条湖爆破开始已经写好:制造由头、速占要地、扩充力量、整合统治。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在前头演戏,关东军第2师团第3旅第29团紧接着对沈阳城下手,随后本土兵力渡海、在乡军人入列,推进速度以铁路为骨架。与之对照的是东北军的赌注:不抵抗换取国际调停;把主力留在关内;在中央与地方的夹缝里保存实力。两个策略的碰撞,结果站到了前者一边。

事后的反思里,人们常常提到:如果东北军全力抵抗,即使不能打败日军,也能让对方付出沉重代价,至少不至于在极短时间内丧失三省。这种判断并非无的放矢。战场的代价不仅是死亡数字,还包括拖慢推进、消耗补给、引发国内政治反弹等连锁反应。日本对华的全面野心或许会因为阵痛而谨慎几分。这种假设固然无法验证,但它提醒我们,战争不仅是兵器的比拼,更是政治决心与组织能力的较量。

从东北望向全国

把镜头拉远,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是国民政府应对多线危机的策略选择:先压制内部的红潮,再择机处理外患。在现实操作中,这一策略导致九一八之后的“以空间换时间”,却并未换回足够时间,也没兑现对地方武力的实际援助。张学良的退守,既是对中央路线的迁就,也是对自身经历的防备。两者叠加,形成了东北的空档期。

历史里没有简单的英雄与罪人。张学良有过意气风发:对苏作战前夜,他相信东北军能打一场漂亮仗;而军阀式的身世也让他本能地将部队视为护身与立身之本。当现实击碎了自信,而盟友在关键时刻又不在场,恐惧与谨慎便攥住了他的手。蒋介石不是看不见东北的重要,但在江西,他把“安内”看作生死攸关的第一优先级。日军则没有给对手任何迟疑的空间,用军事加行政的连环拳压上来。

里的反观

当我们复盘九一八当夜与其后的四个月零十八天,不妨把目光停在两张对照表上:一张写着“工业、兵力、地盘”,另一张写着“判断、决心、组织”。前者在东北不能算低,后者在当时却显得虚弱。一次自导自演的爆破案——柳条湖段约600米铁轨加上三具穿东北边防军制服的尸体——就扣动了侵略的扳机;一支500余人的队伍敢于夜袭北大营;一个第2师团第3旅第29团就敢直逼沈阳城;几纸信函与电话,配合几句“切勿冲突”的叮咛,便能让一支号称三十余万的军队在最需要战斗的时刻后退。后面发生的事我们知道了:奉天、四平、营口、凤凰城、安东接连失守,十八座沿线城镇被纳入占领序列,随后是从日本本土调来的增援与在乡军人的征集,最终是伪满洲国的搭建与十四年的殖民统治,三千多万东北人民陷入苦难。

“唇亡则齿寒”,这句老话,放在那个年代并不陈旧。它不仅警示外患将至,也告诫人心之散与制度之弱会如何加速溃败。九一八之后的东北,是一面镜子,照出装备之外的战力,照出误判的代价,照出政治选择如何在战场上兑现。

发布于:江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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